陈挽皱起眉,没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问:“能麻烦司机送一下么?”
“请病假了。”
陈挽一句“那我给你送过去吧”脱口而出之前生生止住了。
赵声阁的行踪住址一向都是严格保密的,他要这么问,太僭越了。
好似在旁敲侧击对方的住址,想要趁虚而入。
最近他和赵声阁是熟悉了一些,但也还没有熟到知晓对方住址半夜去送药的程度,恐怕就连卓智轩应该也不能随意地去赵声阁家里。
陈挽又凭什么。
一颗心被理智和顾虑纠缠拉扯,既担忧赵声阁的身体,又怕自己显得居心叵测被拒绝。
陈挽少有这么不干脆利落的时候,这几秒就显得格外漫长,电流里的气息慢慢沉淡下来。
因为犹豫就是一种拒绝。
而陈挽犹豫的时间太久,很难不让人误会。
沉默无形,但很锋利。
直至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哎,陈生,快回来,深水炸弹上了喔。”
是刚刚卓智轩邀请来他们那一桌喝酒的女孩子,她们是玩乐队的,跟卓智轩很有话聊。
本就微妙的气氛更加敏感,赵声阁静了两秒,在电话里说:“你先忙吧,我挂了。”
陈挽一怔,叫了一声赵先生,不过赵声阁应该是没有听到,电话响起了忙音。
赵声阁觉得头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真正疼痛起来的,但仍然坚持回到了书房里工作,独自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完成了群里那数百页文档的阅读。
赵声阁其实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他不喜欢勉强人,为难人,尤其是陈挽,也自诩性格还算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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