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我若还不表演一下兄友弟恭的戏码,你让父皇怎么想我?”
姚思浅自然清楚他的用意,适才也不过耍耍嘴皮子,逗一逗自家戏精夫君取乐。
逗完了,她不由压低声量,询问道:“今儿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梁侍卫一下午都气冲冲的,想来事情应该颇为严重?”
魏旻言听了这话,顿时忆起梁湛当时以箭的刃处,直指着魏旻德的后脑勺,逼问道:“殿下为何阻止臣?”
“这人……不,他根本不配为人。”
“从前的事情也就罢了,他这回想要的,可是您的性命啊!”
魏旻言仅是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意见,“眼下还不到时机……”
他语气稍顿,神情越发地明朗,眉眼如画。
“况且,把这狗子逼得急了,他自会跳墙而亡,无须脏了自己的手。”
梁湛是个粗人,遇事直来直往,该杀则杀,该戮即戮,绝不会给人半点苟延残喘的机会。
他不能理解魏旻言的盘算,可姚思浅理解。
因为瘸了条腿的皇子,是没有一丝一毫体面的。不但早早被摒弃于夺嫡争权之外,恐还受尽朝臣的异样眼光。
求荣不能,求死,又不得。
姚思浅不禁侧过头,瞥了眼魏旻言清晰的下颌线。夜光打在他侧脸的棱棱角角,透出一股子冷硬。
而后,她看见他同样转过头,眼里含着点小心翼翼。
“如果哪天,我亲手执剑,一一将那些政敌割喉、残杀……你可会怕?”
话落,魏旻言目睹了,姚思浅瞳孔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消逝,终于变得黯然无色。
他以为沈默便是她的答覆,不由死死地抿紧嘴唇,愁绪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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