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向她借了几把多余的桌椅,忙活着搭了个临时就诊台,简单地把几个主治医生分了三列,直接在桌面的纸条上写了对应的科室。
许多人的目光盯在摆成一列的白衣人身上,他们只在医院见过这样穿着打扮的人,由此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对死亡的恐惧。
即便有人听见了免费的先决条件,也踟蹰着不敢迈出脚步。
未知的事物总需要第一个尝试的勇者,才会有接下去的簇拥。
南穗走到刚才的老人身边,半蹲下身子,黑皮肤的孩童诧异地看着忽然靠近的异国人。
她的皮肤很白,到肩上的长直发,眼睛很明亮,穿着白衣服,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明明从没见过她,孩童们都安静了下来,为她让开一条路。
“您的脚需要看看吧?超出自我愈合的范畴,还是需要医疗来帮忙的。”
离得近了,能闻到老人身上刺鼻的味道,混合着腐烂和溃烂,南穗甚至能猜想到老人的脚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传染科疾病混杂,糖尿病足也是经常遇见的病例,踝关节以远的足部病变,继而引发溃烂和感染。
“您最近的脚是不是经常没有知觉,走路困难,脚上肿了很大一块?”
老人终于同意了看诊的提议,坐上了内分泌科的椅子。
简单的血糖和血压测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逐渐有人半信半疑地排上了队,当有一半人走出房门时,另一半人也选择了加入他们的排队历程。
内分泌科的医生下笔飞快,字都要飞起来,也快赶不上病患的增加速度。
“温医生,这老大爷一定得带回去住院!高血糖高血压,神经缺血混合型糖尿病足,还有过往一堆病史,抗生素也不好用,麻烦!”
南穗接过他书写的病历单,另找了一张纸翻译成斯语递给老人,让他先看看具体的诊断结果。
人越来越多,南穗手酸脚也酸痛,也只能继续靠着桌子,不断抄写好每个人的名字和病例概述,一边接诊,一边统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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