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走前,对那臭小子,怎么也放心不下。他这些年的行事风格,就像是在走钢丝,我不想他走了我年轻时的路子。”
裴恬一愣,握紧了指尖。
“陆枫是我一位故人的孩子,我年轻时做事过于偏激,连累了身边的人,也让故人为此抵了命。这孽债终究是要还到我身上,我不冤。”
“还有挽月,她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守到了现在。”
“只是池舟,他不该背负这些。”
“恬丫头。”陆老爷子哑着嗓,“我就把池舟交给你了。”
“你就帮爷爷看着他,让他别走岔了路,好不好?”
-
裴恬不知那天是怎么从病房走出来的。
生老病死,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是件非常陌生的事。
至今为止,她唯一经历的生离死别,也只有几年前,太爷爷的去世。但她的太爷爷去世地很安详,未遭受任何病痛,以百岁高寿辞世。
裴恬从未有这么一刻,那么无力。
原来,哪怕身居高位,家财万贯,但在面对生死时,终究是渺渺一粟。
可,那是陆爷爷啊。教出这么一个陆池舟的陆爷爷。
戎马半生,家离子散,老年病痛缠身,手下一众似亲非友虎视眈眈。
临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陆池舟。
京城迈入初冬。
最近几天,气温降至冰点。
凛冽的风拂在面上,带来刺骨的寒。
一秒记住本站永久地址:https://www.pdxccc.org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