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场上,升官就真的好吗?被贬就真的不好吗?
祸兮福兮,有太多可能,很难说得清。
纪云汐向来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
一天将要过去,此刻又到深夜。
一旁的夜明珠依旧很亮,可外头的月,已上柳梢头。
纪云汐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的笔,右手举高而后弯曲手肘,左手从背后往上伸,两只手腕握在一起,拉了拉肩背。
她看了看桌上。
处理了三日,她也只处理好了一半。
纪云汐轻叹了口气。
明明想让她知道他的事,可又不好好说,非得给她这么一堆信,借管事的口告诉她。
到底年纪小。
和学生时代揪女孩辫子的男生有什么区别?
幼稚。
纪云汐单手撑着头,看了看,离睡还有点时辰,反正她左右也无事干,又伸手拿了一封。
可信刚打开,她便挑了挑眉。
这信明显不是最近才写的,想来写了有些时日了,信纸发了黄,里头的墨迹也微淡。
而且信的内容,并不是询问,是催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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