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矜献眼睛微亮了起来。他睁着过于明亮的眼眸,立马道:“你还记得任毅然截我那天,我犯病,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被打过一管针剂吗。”
就是‘第二性别’。
陆执说:“嗯。”
池矜献道:“有一个叔叔他打我,我很害怕,我爸和小爸找到我的时候,他们说我发烧。”
“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记不起那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幼儿园是在哪里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小学一年级在哪里,我想不起来。”
他胡乱解释一通,也不知道陆执到底听明白了没有。陆执只是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像是在消化池矜献所说的。
半晌,他才低声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问。不是不记得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得问。”池矜献说,问,“哥,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这样说着他的表情都带上了一些紧张,还带着抹希冀,让人都不忍心对他说出否定的答案。
可陆执问他:“因为生病忘记了?”
“对啊,真的,”池矜献急于解释,“哥你信我,我爸和小爸都能作证的!”
“但因为我生病的原因,他们没有跟我讲过小时候的事。”
陆执没理他,又问:“不是故意、假装不记得?”
“当然不是,”池矜献道,认真的几乎有些执拗,“我那么喜欢你,要是知道小时候就和你认识,那我得多开心呀!”
方守已经在路边等了好几分钟,今天陆执要跟池矜献说话,也没提前朝他这边看一下以示让他等会儿。
他降下车窗想清楚地看看校门口的俩人干什么呢,就见陆执的嘴角忽而卷起了一抹笑意,再接着是眼睛略弯起来,那张永远带着攻击性、棱角分明的脸上是真真切切地被笑容填满了,方守直接被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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