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琢笑得像头贱驴,“那敢情好啊,咱俩这‘沉着’西皮回头能冲上榜一了。”
许尧臣冷笑,“是哦。”
顾玉琢嘻嘻嘻:“是吧。”
俩人各自灌了一瓶燕京,话匣开得没边了。
“嗝——”顾玉琢手搭着椅子背,脚尖点着桌腿,椅子一晃一晃,“跟厉扬掰了没?”
“没,”许尧臣说,“再等两年。”
顾玉琢长叹,“不知道你图啥。”
“图他能给我个清静。”
顾玉琢眯起眼打量他一会儿,“没懂。”
他跟厉扬的这段事,说起来可长可短,许尧臣掐头去尾,囫囵个儿对顾玉琢讲了。
两年前,一个风评奇差的制片人看上了许尧臣,纠缠许久。糟的是,这位脑满肠肥的货虽然私德败坏,但盘子却很稳,一般人得罪不起他,几套组合拳下来,许尧臣差点儿没戏可接。
厉扬就是在他走投无路时候出现的。陈妙妙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消息,说厉扬喜好固定,养过的几个小情儿拉出去活像表兄弟——单从外貌上,他们跟许尧臣大多有五六分相似。
为了能继续混口饭吃,陈妙妙和许尧臣只好破罐破摔。许尧臣自荐枕席,厉扬倒没拒绝,只问许尧臣要什么。
论起来,许尧臣也算金丝雀届的一股清流了,除了让厉扬帮他把那讨厌的东西踢远点儿,其他的真金白银一概没要。
“艹他爹的,”顾玉琢撸了把头发毛,“出这事儿你怎么都没吱一声?”
许尧臣说:“姓吕那王八哪是个普通演员就能撬动的?别说傻话了。”
理是这个理,但落谁耳朵里都不得劲。
顾玉琢闷下两大口酒,“那你就出这下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所幸厉扬……”许尧臣慢腾腾地扒着一只虾,虾尾溅起来的油甩在了桌布上,星星点点,脏了那块白,“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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