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着火了一样,烫得生疼。
那种热度,让他想起来十四岁的盛夏,知了没完没了地聒噪,与私立学校一墙之隔的中专,有人带着木棍等在他放学的路上……
明明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了,可再想起来却连一个细节都没漏掉。
“哥哥——”
“许尧臣?醒醒,吃药了。”
额头上的凉意把人从迷幻里拖到了现实,那感觉如巨石坠地一般,心脏都跟着噗通一个猛子,压得人呼吸不畅。
“哥?”许尧臣眯缝着眼,看不清人。
厉扬不知道“哥”是谁,也不关心,只喊他:“起来吃药。”
许尧臣癔症须臾,无意识地塌下了嘴角,“厉总啊。”
“可不,很失望吧。”厉扬嘲讽地笑,把杯子压他唇边,“喝口水润润嗓,喝完把药吃了。”
许尧臣虽说养回点精神,脑子却仍旧不清楚,“不失望,受宠若惊。”
厉扬把药给他喂下去,“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不做亏本买卖,这次你让我白跑一趟,本金和利息都是要算的。”
“随你,想要什么花样就尽管来呗,”许尧臣笑起来,“反正我卖给你了,也不值钱。”
厉扬表情难看——这话他听着不得劲,但看在这位身残志坚的份上也不想跟他计较了。
他一把把许尧臣按下去,拎起被角一裹,“甭废话了,睡你的吧。”
许尧臣难受着,根本懒得揣摩他老板的心态,爱崩不崩,他横竖是嘴上占了便宜,闭眼也闭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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