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人正高兴,无人在意温度,也无人在意是谁的手机突兀地吵闹起来,添了几分聒噪。
厉扬的视线自然地垂落红漆斑驳的船舷上,“有消息了?”
吴曈声音不高,事没办妥,他交不了差,“没有。跟周围人打听了,这方浒早前两三个月就没出现过。水电倒是没停,但人不在。”
“说重点。”厉扬腾出手从烟盒里弹了根烟出来,一晃看见光点细碎的湖面,只得压手里了。
“当地除了咱们这边的,还有另一拨也在找方浒。这群人管事的姓崔,叫崔强,是个混子,据说近几年赁了个店面卖烤鱼,前些年一直干收债的营生。”吴曈道,“这人社会关系相当复杂,和方浒之间可能因为债务纠纷才有了瓜葛。不排除他重操旧业,在向方浒讨债。”
厉扬屈指弹了弹烟屁股,“盯着他吧,地头上他熟,有他引路,不难找。”
“明白,那我……”
“把办事的人留那,保持联系,你回吧。”
挂了电话,厉扬一抬眼,发现许尧臣正扭头看他,一脸好奇的样子。
“喂好了?”他问。
许尧臣一指,“可不,船都调头往回开了。”视线又往下一撇,“你捏根烟干什么,公园里禁烟。”
“不抽,拿出来玩的。”
烟在手里折了,恰好船靠岸,厉扬随手扔进了岸边的垃圾箱。
一周后,勤奋如狗的厉扬又带着吴曈出差了,这次出的有点远,去了越南。许尧臣距进组还有两个多月,在澜庭蹲着挺闲,闲得陈妙妙嘴角都燎了泡。
于是抠了一礼拜脚,许尧臣总算出门了。
金兰奖在业界算是个有分量的奖项,每年都有人在其中杀的头破血流——哪怕不是含金量最重的奖杯,也没人真想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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