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话一出口,就没好腔调。
“怎么和妈妈说话的!”电话刚一通,程艾听见这话音,立马恼了,“不管你在哪,过来见我。今天要是见不着你,我跟你保证,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程艾的讣告。”
程艾不是没自杀过。
当年她在疗养院里,把割腕上吊吃药都试遍了,每一次都能把许尧臣吓没半条命。
如今,他确实不敢赌,她清楚得很,这是他的软肋。
“你……”许尧臣看表,两点零五,“我只有一小时,你在哪?”
程艾像是松了口气,“百翎路,丽思卡尔顿,1109。”
听罢,许尧臣要挂电话,却又听程艾问:“你远不远啊?”
“不远。”撂下俩字,他切断了通话。
他这个妈,在他十五岁前,像一株牡丹,华贵、端庄,不与凡俗争奇斗艳。在他爸死了之后,这株牡丹迅速枯萎,原本的根系上生出伪形来,看似并无不同,可内里却早已天翻地覆。
两点二十分,崔强向厉扬展示了他手机里刚收到的一条信息。
——他歪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成为了敢用臀部接触狗皇帝御案的第一勇士。
“瞧见没,”他点着手机屏,“‘临时有事,预计五点半可到。你先去,随机应变’,天有不测风云啊,大老板,我弟弟计划有变了。”
时间赶的正巧。
真是刚要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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