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央稍稍冷下声线来:“许辞,我问你,你用俄文答的那份试卷,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试卷。”许辞的声音里压着轻笑,他似乎在走动,倪央能隔着手机听到他走动的脚步声,“是情书。”
“最后一首诗。我要你宠我、要我。”许辞冷不丁地用俄语来了一句。
倪央的耳垂立刻红了,耳根子后头烫的厉害:“许辞,你耍流氓!”
许辞轻轻笑了一声。
倪央的手都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她的手心也温热,耳尖更热,脸上也烫的不像话。
倪央突然拿着手机跑去客厅喝了一口水。
电话那头那种淋浴头到处喷着水的声音忽然更大了一些,倪央眨了眨眼,开始确定自己最开始并不是听错了。
而许辞在这时候问她:“你不想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倪央咽下去了一口凉白开,脖颈以上的燥热才稍稍消减了点,她顺着许辞的话往下问道。
许辞的唇齿间咬着低低的笑意:“我在洗澡。”
“……”倪央的脑袋往下垂了垂,脸颊一片殷红。
看错人了看错人了,这真的是个流氓。
许辞的手搭在淋浴头上,慢慢拧着开关,把水流调小,直到关上:“我刚才正在洗澡,听见了你的电话,直接就出来了。”
倪央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法好好地继续和许辞聊下去了,只想快点挂了电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多问了句:“为什么知道是我的电话?”
“你有专属的铃声。”
行叭,倪央觉得许辞的这个解释也没什么毛病。
只是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正洗着澡,直接出来了???
所以她接起来他的电话的时候,他根本……什么都没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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