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奇怪，她清了清嗓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么？”
厉周沅没有回答, 整个人冷得像块冰。
“……”
她顿了顿, 垂下眼睑, 转移了话题, “他们订的KTV在xx路那里，你……现在应该有空吧？”
他依旧沉默，抬眼望了望不远处亮起的红灯，踩下了刹车。车子停稳了，他将车窗打开了一些后，脸对着窗的外侧, 声音令林嘉树听来有些陌生。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他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嘉树感到诧异，摇头，“你听谁说的？我没有要和人结婚。”
厉周沅回头，将脸对着她，盯着她的脸看，双唇紧抿。
他的视线里，藏着惊涛骇浪，却掩埋得很深，令人无法察觉，林嘉树亦是这样，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坦然以对。绿灯亮了，她出声提醒他，“绿灯了。”
他收回目光，踩了油门。
ˉ
一家ktv的包厢里，沈陌北正霸占着话筒，鬼哭狼嚎地唱着时下流行的曲目。段小玲嫌弃地捂住耳朵，出了包厢去透气。
她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几个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她捕捉到了关键词，是“林嘉树”。于是，她停在门口，竖起了耳朵。
“林嘉树还真的回来了呢，和以前根本判若两人。”
“还真是，我现在才看出来了，厉周沅那时候不是瞎了眼，而是眼光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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