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第4页)-《我是弱受,我装的[穿书]》

并且老爷子还是全程昏迷的情况下,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宋含章,没有伸手摸摸他,也没有叫上一声宋含章的名字,或者骂他一句臭小子。

仿佛重要的人离开时,连老天都会替你感到悲伤,老爷子下葬头一晚下了一夜的雨,到了第二天都没有停。

春雨淅沥,空气中水雾弥漫,原本回暖的天气也落了下去,比真正的冬天还要冷。

淳乐水同样一夜没睡,他站在窗边看了一夜的雨,也看宋含章在院子里给外公那些花松了一夜的土。

他以前从不做这些,至少淳乐水没有看到过。

所有人都以为宋含章才是那个最先崩溃的人,毕竟从急救开始他就一直处于一个无限紧绷的状态,但他除了在那时候显得慌张且恐惧外,在外公真的离开后,却一反常态地冷静。

把差点哭晕的徐姨从地上扶起来,让许叔送回家的是他。

处理宋时清遗体的也是他。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帮宋时清擦洗的身体,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再送进了殡仪馆,最后又是用什么心情将装有宋时清骨灰的坛子抱回来的。

淳乐水只记得他冷静且猩红的双眼,但宋含章全程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大概人在痛到一定程度后,身体就会开启自我保护的机制,也就不会痛了。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也不会有人在他失眠梦魇的时候轻抚他,也不会有人替他擦掉脸上的眼泪,更不会有人对他说我永远在你身后。

宋含章浑身都湿透了,他却好像毫无察觉,收起带泥的小钉耙后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他知道淳乐水一直站在窗边,如同淳乐水知道他一夜没睡。

外公去世到现在几天时间,他们一直没有说上话,宋含章忙着处理后事,淳乐水在陷入了一天宋时清离世的错愕后,迅速地调整好心情,重新回到剧场。

他当然也很难过,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放纵自己去伤心。

淳乐水换上黑衣黑裤,拉开门,和同样一身黑的宋含章四目相对。

人们参加葬礼时总会不约而同地选择黑色,除了表达对逝者的哀悼,还仿佛把沉痛的心情穿在了身上。

宋含章应该是洗过了澡,或者也只是单纯地把被雨淋湿的头发吹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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