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大局已定,他笑的相当自信,全然没想过还会有第二种可能。
乾帝冷笑,慢慢重复了一遍,“伺候朕颐养天年?”
他以为自己是三岁孩童?这样好骗?怕是拿到大印,这孩子会第一时间弄死他。
也弄死在场所有人。
思及此,乾帝不由得瞟了一眼齐诏。
那人看起来不太舒坦,一直在不住的低咳,脸色煞白,但昭昭端坐,脊背一直挺得笔直,一身傲骨,于风霜中同样夺目。
二皇子当然也瞧见了齐诏,“刚好先生也在,就一起看看六弟是怎么败在我手里的吧!他妄想着临近调兵,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赶上给你们收尸!”
胜利在即,二皇子心情非常不错,走近乾帝,接过底下人拟好的圣旨,摊开来在乾帝面前晃,“父皇,请吧?”
寂静的内宫周遭是重兵把守,不多时,外头宫灯和火把齐齐亮起,长廊通明,宛若白昼般明朗。
乾帝穿着明黄色寝衣,半眯着眼,须发皆白,脸色灰败。
若是光线充足,大抵二皇子就足够能看清他印堂的黑气和乌青,那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
尤其乾帝看起来虽是病弱,但至少还坐的起来,也走得动。
除非是——
回光返照的弥留之际。
“父皇!”
见乾帝久久不动,二皇子冷笑一声:“看在咱们多年父子情分上,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乾帝还是不动,很明显,他没打算搭理这小子。
二皇子气急败坏,回头吩咐:“在大殿搜,顺便把那个太监弄过来,好生问问!”
到底贴身侍奉多年,乾帝很多东西放置,那位大监可是清楚的。
底下人应“是”,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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