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风刺骨而又迫人,亏得白画梨这番无厘头的主意,我的心绪稍微平静下来,穿戴好后故作无常地准备去往客房。
将将走至门口,祀柸身披银线钩花的墨狐绒氅,脖间围了一条雪白的狐毛围脖,怀中还抱了个錾金的手炉,他垂头闭眼立在门外,像是睡着了。
我的脚步声惊动了这位神游天外的美男子,他缓缓睁眼,从上至下观察了我一身打扮,最终定格在我发红的双眼上。
“怎么不进屋子?”我被看得赧然,讷讷道。
他轻眯了一下眼睛,坦然地打开双臂:“来我怀里。”
空气静了。
压抑的情感再也无法克制,我呆愣在原地,嘴一扁,瞬间嚎啕出声。
毫不掩盖的哭声传遍了院子,泪水模糊了双眼,我什么也看不见。
跌跌撞撞扑进祀柸怀里,炽热的泪水宛如浪潮一波又一波拍打在脸颊上,我却不愿意伸手去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懑与焦急。
祀柸用手来揩我的泪水,语气中有点酸涩,又似是打趣:“哭成小花猫了。”
我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加厉害,甚至拍了他一巴掌:“我就要哭!”
屋内的殇止听到动静,一打开屋门就见这副情景,祀柸见到他脸色瞬间从逗趣变得阴沉,冷然道:“管好你那不长眼的弟弟,别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殇止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珮扇,思索间就大概猜到了祀柸的意思,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控制不住抽噎,打着哭嗝从祀柸怀里挣脱,转而抱住殇止。
“怎么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只见我轻微地摇了摇脑袋,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并不表态。
哭泣到底无济于事,殇止为难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祀柸,最终觉得该做些什么:“我去说他,珮扇让你伤心了。”
“不要。”我抱紧了他的腰,惊觉反应过度,迅速压低了声音,“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避开屋中明明被推拿师傅下狠手但仍然噤若寒蝉装作万事不晓的少年,紧随而来的白画梨将我们几人领去他昨日与祀柸谈话的书房,墨汁与松木的气味溢满了屋子,平静了几人混沌的大脑。
一秒记住本站永久地址:https://www.pdxccc.org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