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窗户摇下来一点,这时突然想起他几乎每次坐我的车都是醉醺醺的,却从没在我车上吐过。而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回去也没人照顾,活得到今天真是靠老天眷顾。
“我总觉得对不起你。”他说。
“心疼我啊?那就少喝点。”
他头一偏,半晌没说话。我这才发现他睡着了。
40.
月底的时候何诵又约我出去吃饭,照样是一个厚厚的信封。不过吃完后他立刻没让我送他回去,而是问我下午有没有空。
“和朋友约了去酒吧,”我照实说,“不过你有事的话,我可以推了。”
他微微点头,说那回去吧。
我有点好奇:“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儿,”何诵心不在焉地说,“既然你有安排,那就改天。”
等我把他送到楼下,他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拉开。我看他像是有事想说。便耐心地等着他。
“……其实有事,”好半天他才开口道,似乎是下了个艰难的决定,“小谢,方便把和朋友的邀约推了吗?”
男人心,海底针。不过我为人大度,这点小事还是能忍的。于是我按照他的要求,驱车去了近郊的一间茶馆。
到地方他也迟迟不说事,要么玩弄茶杯,要么和我扯闲篇儿。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暴躁如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他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何诵说你待会儿会不会又骂我。
我说领导你这话有点诛心。
何诵说:“我一直在担心你的事,但你好像不大愿意和我说这个,我怕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你会烦我。”
……皇天有眼,我真没想到自己那通话也能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又不是你的错,”我说,“说起来你才是被无辜波及到,该我跟你道歉,害你被传潜规则的负面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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