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千般万般不好,但是我偏偏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爱,这让我觉得棘手了。
前段时间有合作商给他捎了一大箱坚果。我白天没时间慢慢剥壳,晚上又嫌脂肪含量太高不肯吃,何诵就在晚上给我剥一小把放进一个小玻璃瓶里,让我第二天带到公司当零食。后来洪哥跟我说,最近他送何诵回家的时候,何诵最常见的状态就是一边开着免提打电话,一边吭哧吭哧给我剥坚果。
这么对比一下,没时间什么的都是借口,毕竟何诵可比我忙多了。
我叹一口气,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诵。
但我知道何诵是个相当敏感的人。我这段时间对他有意无意的冷淡他一定是察觉到了,所以当我提出想去新家住一段时间的时候,他甚至没多问我一句,只是用那种有点忧愁又满含着宠溺的眼神看着我。
第一天他亲自送我回家,我录了他的指纹进去。
新家就是我之前自己买的一套房子,其实只是间相对较大的单身公寓而已。我没打算拿这房子来待客,所以一切装潢从简从我喜欢,一件摆给别人看、放给别人用的东西都没有。
何诵没有进门,只站在玄关环视一圈,告诉我如果还缺什么东西的话随时告诉他。
我点头说好。何诵吻了吻我的面颊,关门走了。
81.
我和陈醉说起这事儿——她是我另一个好朋友,极理性极冷酷,比苏晴适合探讨有关于我“作”的问题,所以我选择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给我留出时间来倾诉。
“你还想听我说什么?”陈醉听我说完我和何诵的相处模式,一脸鄙夷地看着我,“你不仅作,还废。”
我说这个我知道啊姐姐,就不劳您特意批判了。
“冬天来了。”陈醉沉吟一会儿,这么说了句。
我说我知道,今年冷死了。
“你的颓丧可能就是来源于换季。”
“那我只能等春天的来临?问题是我不知道等不等得到春天……”我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何诵前一天留给我的坚果瓶子还在包里——他也是固执,让洪哥每天早上送他去公司后都来一趟风盛,就为给我送点零食,后来可能怕我一个人不好好吃东西,又加上了用便当盒装的切好的水果——我把瓶子从包里拿出来开始嗑,“我怕我春天来临之前就忍不住跟何诵提分手。”
“那就提呗,”陈醉一脸无所谓,伸手过来抓我手里的巴旦木,“你不一直这样么。”
“有点……怎么说呢,不想伤害他吧?哇靠这么一说感觉更渣了……”我眼看着陈醉吞下坚果仁,然后告诉她,“啊,这个是何诵给我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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