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分钟。啪哒一声，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停电了？”
黑不隆咚的，许绍远极快地跑到有人的地方。祁寒雨家的客厅与厨房是连通的，以一张桌台作隔断。
许绍远满腔酒气经温热的呼吸吐出，让人醺醺然。尤其是需要摸瞎的情况下。那浑浊的气息，大喘着气。
“不知道，我问问。”祁寒雨在小区群里问了声，确认不是集体停电。那就是他刚插上烧水壶的电线板出了问题。
祁寒雨开着闪光灯查看电路总闸，也没跳闸。已经近12点了，就是跟物业反馈，派工人来修也是明天上班的事了。
许绍远双手支在餐台上，看着祁寒雨烧了半锅开水。他俩像是在比谁更有耐心，只剩下水泡咕嘟作响。
“哥”
祁寒雨远远听到祁钰在房间叫他，三步并两步过去听召。边发出关切的询问，“小遇，怎么了？”
祁钰在漆黑一团中一通乱抓，摸到了祁寒雨的睡衣才安静下来。被告知突然停电的原委，祁钰抓他的手稍微松了力。
“估计是电器漏电导致的短路。”祁寒雨慢慢向祁钰解释。
“那你喝药了没？”祁钰的声音贴着祁寒雨的胸腔，闷闷地传过来。
“正准备冲呢。”祁寒雨声音略哑，低低的。摸着躲在祁钰床头的猫。小家伙正眯着眼，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手心里抵。
“哥哥……”
虽然看不太清祁钰此刻的表情，但应该是羞于出口的那种。
祁钰怕黑是小时候在老家吓的，以至于现在睡觉前都要留一点光。十七八岁的小男生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怕黑呢？祁寒雨表示他理解。
他轻手轻脚在柜子边点了一盏香薰蜡烛。那是老季的女朋友自制的香，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个。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祁钰欲言又止。火光罩在玻璃内壁，摇摇晃晃，漏出的光源映照着哥哥有些疲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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