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屈胤扬正在浇那几盆从苏州拍下的几盆盆景。祁寒雨知道,是因为当时办过展览,他一个不爱花花草草的也看出了艺术美感。造型奇巧、品种名贵、价格也昂贵。
这边屈胤扬不常住,但一直有人打理。植物被娇养得极好,生气勃发。不像祁寒雨年前偶发兴致买的绿植。就因为祁钰住院了半个月,他就养死了好几株。除了自己亲弟弟,小祁在养这些精致娇贵的生物时,堪称绝命一刀。
“昨晚睡得好吗?”这是寄宿主人家的惯用语,就跟中国人问候“吃过了没”一样。
“挺好的。”祁寒雨扶着颈子,在阳光下露出一个暖意融融的笑脸。
逆光的屈胤扬偏过去脸,被光打晃了眼,似笑非笑看着小祁。
相顾无言,祁寒雨又提了提唇角,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他这会儿还心虚着呢,体味出屈胤扬笑容别有深意,是因为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但在挑明和被追问之间,祁寒雨选择了后者。
“早饭和你的衣服已经送过来了。”屈胤扬提醒他,走进客厅。在自己家里,屈胤扬也形容规整,考究,细致挑不出毛病。
“你昨晚从浴室出来,就睡在沙发上了。”屈胤扬状不经意地提起来。原本是想看祁寒雨会不会当面问他。见当事人想蒙混过关,他就越想挖地三尺了。见了祁寒雨醉酒的样子,试探的心思就打不住了。口不对心,那怎么行?
祁寒雨不好意思地接,“我喝得迷了,更加找不着南北。昨晚,打扰你了。谢谢。”
屈胤扬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祁寒雨脑子清醒了就知道与人交往要泾渭分明。在祁寒雨睡着时,他的眼神才足够肆无忌惮。这会儿眸色深沉,体贴地说,“没什么。”
“你昨晚真喝多,醉了,我把你抱到床上你都没反应。”
祁寒雨红着白脸,这反应欺不了人。害羞和尴尬、不自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再者小祁也不是个处男。他有过女朋友。同时,也被人压过。
不是都跟不少人睡过,怎么,被他抱还能不自在?倒是怪稀奇的。是始终接受不了男人,还是觉得他太有距离感了?
祁寒雨的嘴唇嫣红了一块,跟上火了似的。那是他咬的。没肿起来,让这场独角戏更逼真了一点。
屈胤扬又合理补了句,“下车前还挺正常的,瞧不出是喝了酒的。我去洗澡之前,还听到砰地一下,一看你,还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是吗…那姿势肯定不大雅观。”祁寒雨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唇。也许他是想摸鼻子的,大部分人都是用这个动作来掩饰内心。
屈胤扬并不在意他是不是真信了这个理由,只是要把漏风的窗先堵上。
“是在找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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