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胤扬一招手,“走吧。”
“你怎么来了?”屈胤扬是问了祁寒雨坐哪班的车,但他没想过屈胤扬是要来接他们。祁钰则安静坐着,审视面前的男人。
屈胤扬从不是个好亲切的人物,身上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私底下更甚,先于英俊的外表,看到巨大的差距。祁钰对屈胤扬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而冰块冷到极点的反应就是不动如山、鸟屁不放一声。
“我找过地方了。”祁寒雨亡羊补牢地说道。
屈胤扬后面跟着他常带身边的得力干将。屈胤扬提起过过来上海他来安排,可不就是包办一切的节奏?
许绍远也说给小祁安排住处,祁寒雨急说自己已经定好了地方。他找熟人介绍的房源,两处离市医院都不远。房租是贵了点,等着祁寒雨看了房再敲定下来。顾虑到此次花销不小,花钱确实该收着点,但祁寒雨不会在住的方面省。因为要实际考虑为了小弟行动方便,交通配套、人性化设计…住宅区各方面条件就不能太差。
屈胤扬转身,“我们现在去北城山水居。约了今天三点做检查,时间刚好。”私事公办,无论是哪个人什么事,特殊需要都逃不开利用特权开通道。
听他这么一说,祁寒雨点了点头。屈胤扬的助手即刻走过来要替人接过轮椅把手。
“谢谢,不用。”祁寒雨跟上去。尽管小祁说不用,那位威武的男士还是没有听进去。可惜祁寒雨拒绝得彻底,动作太麻利,他没有发挥空间。只得接过小祁不多的行李。
屈胤扬开了两辆车来,说是担心一辆车装得委屈。谁知小祁的行李少得可怜,只一件手提包被祁钰抱在怀。三个人坐一辆车,也绰绰有余。所以祁寒雨抱着祁钰上车,那位男士跟着把轮椅收进后备箱上了另一辆空出来的帕拉梅拉。
坐上车,祁钰挪了挪屁股,顺方向一手握着祁寒雨的虎口处,裹了纱布的大拇指孤零零翘着头。上面还浸着红,指甲盖没了大片。
他怕压到他哥受伤的大拇指,趁着他哥探腰没抽身,小心虚握了一会儿,比自己身上的肉要关照有加,心疼地盯着查看。小声咕哝,“没碰磕到吧?”
“手怎么了?”屈胤扬不是瞎,也不聋。祁寒雨那处伤是新伤,他也没去医院处理。洒了云南白药,不要钱地死洒,纱布缠着那股难以忽视的药粉味。
“被豆浆机打断了指甲盖。”祁寒雨不在意地说。说是断了,那是拇指嵌着的一整片指甲盖几乎没了。
屈胤扬现在只是看到了结果,心里都一阵酥麻。可想当时场面有多令人心悸。祁钰作为旁观者,亲眼看着机器旋飞了哥哥的指甲,机器轮轴、地上、衣服上,血溅了一片。他当场心拧成一团,难受。心疼得要命。
在店里紧急处理完伤口,他舅舅是怎么说的?并着个笑脸用一种似夸似讽的语气说祁寒雨“真苟种”。这话一出,祁钰皱着的眉头更放不开了,立刻想拉着哥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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