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抱着个法兰绒小毯子,嚏着鼻涕。他一生病,先红眼睛,望人时一水的可怜兮兮。堆着浓厚鼻音,“哥,我这是水土不服吧?”
祁寒雨把东西收拾带上,嗯了一声。他这一出门总要带着不少东西。小毯子、手套、帽子围巾等等像伺候大爷。
祁钰歪脑袋觑着他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回去了。”他又唔唔几句,“在这里我浑身不舒服。”
“这还没开始你就要回家了,是害怕复健会吃苦?”
祁钰哼唧着没说话。他也不是真怕吃苦畏难,他从头到尾就没真想来这!
可哥哥在替自己奔走操劳,他又主动开不了那个打退堂鼓的口了。祁钰觉得这就是个量身定制的笼子,一旦自己套上了枷锁,哥哥就再也跑不掉了。
回去路上,兄弟俩还在调停水土不服的困难。祁钰天生的刁嘴少爷,吃甜食不要命,对于菜品口味也偏甜却耿耿于怀。祁寒雨只说以后顿顿他来烧,最后话题又绕到了买机器上。
“哥,说实话,我就是对那台机器没多大好感……咳咳……我听着觉得它鸡肋,没多大用处。花那么大价钱就为站那几个小时…不值当。”祁钰咳成个筛子,坐不直身子,气不顺又得仰面往后靠,又开始头头是道,举证那名方教授哪句措辞走漏了他像个学术骗子。
祁寒雨抚着小弟前胸后背给他顺气,但也被他说得头疼,于是派头很大地说道,“那你就当是你哥人傻钱多,买个助行的玩意回来验货。小遇,我这几年也攒了一笔钱,不用心疼钱。”
“我不止是心疼钱。”
久坐也能坐出来病。祁寒雨说他自从出车祸不能行后,身体也差更多了,动不动就会炎症发烧。
他带着几分无奈宠溺,摸着小弟鬓角留着的短发,软软的。祁寒雨含笑看人时眼睛亮闪闪,“你这大病小病再一起来,我迟早是要被你搞死了。乖。”
俩兄弟下了车,在回家的路线上,碰着了屈胤扬。屈胤扬快走进门,抬眼扫视了面前的兄弟俩,两人都一样的雪白漂亮。“还好吗?”他问。
“还好。”
祁钰反手摸到哥哥的衣角,又缩着身子咳嗽起来。
“有事吗?进来再说。”祁寒雨不怕自己冷,只怕病弱的小弟见冷风着凉,小病拖着一直好不了。
屈胤扬得知兄弟俩水土不服又吐又泻,带了个大师傅来做饭不说,还带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来,助理把东西放下便出去了,留下大师傅在厨房忙活。
祁寒雨看看厨房,又看着东西,说,多谢,让你费心了。并招呼屈胤扬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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