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但是你会修机甲。”
纪随笑了,“是啊,我会修机甲。我也只能修机甲了,这是我唯一能跟机甲联系的事。只要不开机甲,我挺正常的。”
许意:“是创伤后遗症吗?”
纪随:“我有严重的心理障碍。一个不能再开机甲的人,一个丧失了开机甲本能的人,不回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许意噤了声。
很多时候,伤痛并不相通。
她只知道大叔很难过,但眼前的纪随,也很难过。
“你会一直不回去吗?”
纪随说他也不知道,可能等他放下后,会回去吧。
但这很难。
纪随摆弄着他的专业手套,“当我的战友死在我面前,我什么也做不到时,我恨自己。”
“我甚至想了无数遍,我为什么当初要走上这条路。”
“但是没有如果。我太懦弱,也太可笑。”
许意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你守护了大多数人的安定。”
纪随自嘲:“是他们守护了我,我算个屁。”
“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站在许意的角度,他的自我惩罚和放逐,根本不是那些守护他的人希望看到的。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呢。
但是作为一个军人,他深沉的责任感,根本不允许他放下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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