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中途出了别的疏漏,我此时晕头转向也没有头绪,不知王姑娘怎么看。”
这便是问她怎么才能放过自己,指条明路了。
到底是在管事层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与他那蠢儿子的迟钝简直是两个极端。
若荣端有他亲爹这般眼色和圆滑,保管早伺候得赵离弦服服帖帖。
王凌波嗤笑一声:“荣管事既知此事与神君无瓜葛便好,剑宗首徒的名声,绝不可在此处败坏。”
“近日荣公子为神君的声誉四处奔波,荣管事与荣公子父子连心,想来不会在此时牵绊。”
最近宗门内关于神君的婚事,各种说法甚嚣尘上,荣管事也有所耳闻。
想来是自己儿子做了什么惹这凡女不快了。
荣管事闻弦音而知雅意,起身陪着笑脸准备告辞。
王凌波却在他临走前叫住他:“荣管事,今日龙角之事,莫说荣管事只是稍有嫌疑,便是真的不慎损伤龙角,凭着荣公子与神君的兄弟情分,定也不至于要荣管事如何。”
“只是经此一事,还望荣管事更加谨慎,今次只是损伤珍宝,下次可别闹出以次充好。”
荣管事面上笑意不减,只从他山羊胡子的细微起伏,看得出他此时牙关绷紧。
待出了饮羽峰,脸上的笑意才收了起来,晦暗的回头看了一眼。
荣端才冲王凌淮施压不久,便收到自己老子的召唤。
他原也没有多想,以为母亲想念便没耽搁御剑回了荣管事夫妻的住处。
一进屋,他爹就劈头盖脸问道:“你如何得罪那王家女了?”
荣端茫然:“我这些时日都没见过她。”
荣管事摇头:“今日她召我去饮羽峰,竟是当面诬赖我损坏宗主赐下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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