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d是个金发碧眼的小伙,他中文书写很好,就是在日常用语中转换无能,会时不时蹦出一些“but”、“somehow”、“however”之类的单词,岳倾纠正了他几年,才勉强帮他改掉这个习惯。
Fred从母国休假回来,整理好自己的诊所,第一个联系了岳倾。
“岳,我亲爱的老朋友,你在哪里?”Fred用热情的语气代替拥抱,“新的疗程可以开始了,你要是来的话,作为多年的老顾客,我给你打八折。”
岳倾说:“我去C大了。”
Fred点头:“确实可以适当接触过去的东西,不过要循序渐进啊,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旦出了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对了,你带药去了么,不能承受了就及时吃药。”
岳倾下意识往夏明深的方向一瞥,却见他躲躲闪闪地避开了目光。
岳倾:“???”
“喂喂喂?”Fred说,“岳,在听吗?我以前给你开的药你带了吗?”
岳倾停顿一会儿:“我扔了。”
“what?”Fred的脑门上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岳倾一直是Fred所接诊的患者中的一个重大难题。
他有很强的自制力,在一般人躲躲藏藏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找到了他,同时又会讳疾忌医,故意不吃某些特定疗效的药,直到被自己撞见他在和空气说话,桌上还摆着两副碗筷。
因此,在Fred听到岳倾说出“我不需要再吃药了”,差点罹患PTSD。
Fred:“你”
“我感觉得出来,我的状态好多了。”岳倾抢说。
“那你还晕血吗?”Fred问,“看到血溅到脸上,还会心悸和出冷汗吗?幻觉也不会再出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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