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
她在虚脱中挤出一道难看的笑容。
肖冰清倒把目光收回去,递来一张干净的手帕:“消过毒,放心用。”
走到门边后顿住脚步:“不行就别逞强,能不能干这一行,要看天分。”
宜真愣住,清凉的水流从指缝中不断地往下淌。
所有人都说她不行呐。
终于还是有点委屈,我可以的,爸爸妈妈,你们知道的,对不对?
开完会陆深立在几米开外的走廊尽头,两天没睡都在工作,需要大量的香烟来振奋神经。
指尖的猩红明明灭灭。
像谁逝去的热力和生命。
肖冰清跟他打了个照面,没说话,走了。
厕所里还在落着水流。他以为的孔宜真会恼羞成怒以及破口大骂,却没有。深夜暗淡死寂的走廊里,只有风和水流在运转。忽的,一声隐隐地啜泣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如果不是孔宜真也叫宜真,他不会来。
啜泣声渐渐随风消失,但竟然跟猫爪子伸出的倒勾,毛毛地刺进将死的心脏。
宜真也这样哭过。
发炎的关节差点要了她的命,娇弱苍白的面孔埋在白色枕头里,医生刚走他刚来,她忍着剧痛把腿盖上。那样爱美的女孩儿,为了保全病态残肢也要跟死神抗争的宜真,为了一个扭曲无用的肢体整整煎熬来一个月。笑着对所有人说不可以截肢。人走后才肯躲在被窝里疼得啜泣。
那样的宜真,竟然被罪人狠心肢解,至今找不到全尸。
宜真哭了一阵舒服多了,委屈的郁闷去了八九分,其实也没什么。被人说两句而已,时间还长,她可以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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