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障碍全消,孔先生不妨让我一试,您又有什么损失呢?”
孔珏沉默犹疑时,一直作壁上观的肖冰清却道:“梁大师稍等,您说的这些到底缺乏证据,一切全凭猜想。从医学角度,典籍上也不乏有受重伤后性格爱好大变的案例,就说二十世纪医学丑闻,两位神经外科医生合作开创了新的外科治疗方法额叶白质切断术,切除手术后人那些神经病人性情大变。也有个别案例,在遭遇车祸或者钢筋穿刺后性格迥异,连智商都有极大的突破。”
“据我所知,小孔在三年前一次搅和迷幻剂药物后,曾经从楼梯上摔下去过,不排除这种可能。”
梁功茹凉凉一笑:“肖女士您的立场是不是有点奇怪,到底是跟孔先生站一边呢,还是跟姓宋的外人站一边?”
这挑拨离间的一句话正好钉在孔珏的心坎上,孔珏敛眸片刻,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语气已经很淡:“梁大师,你不妨动手试试。”
宜真瘫坐在椅子上,骨头寸寸软下来,神志已然有些飘忽,但还有镇定的部分。仿佛谈论的一切都跟她无关。浑身的一层层地帽着虚冷的汗,孔珏挥舞的手指像是阎王手里的信牌。
如果....如果梁功茹真的成功,那她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重新给她的至爱们带来新一轮的伤害?
梁功茹跟孔珏谈话时,话音市侩而油滑,孔珏望她时,冷酷而麻木,即使是肖冰清为她讲话,也是基于医生的基本道德素养。她的身边,没有一丝温度。
梁功茹转过脸来,朝她窃窃笑着望了一眼,仿佛是在看蝼蚁最后的挣扎:“对啦,什么都别想,到我手里就认命吧。”
他拍拍手,一面黑墙隐下去,两只白晃晃的医疗床上躺着人,宜真冰寒如入地大颤一下,干涸的唇无力的翕合,是一句无声的爸爸妈妈。
荣桂兰和宋百川不知死活地,无声地躺在医疗床上。旁边的笼子里还有两只萎靡不振的宠物,一只叫小真深棕卷毛贵宾狗,一只叫将军的肥壮懒散的大橘猫。任穗则发懵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断地抽烟,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双手撑到玻璃墙上。
她望向虚成一团慢慢从八仙椅上滑向地上的宜真,对上她的视线,蓦地抽痛一下,重重地捶击玻璃墙。想必是隔音的,宜真听不到她在大声喊什么。
宜真往那个方向爬,梁功茹欢喜地拍拍手:“看吧,神魂最弱的时候还往那边去,到底不是真的孔家小姐。”
然后叫人进去把笼子里的宠物先拎起来:“先从身边的东西开始血祭吧!”
任穗却趁机从里面跑了出来,指孔珏大喝:“我答应帮你,但不是这种帮法!你们在这里搞邪术我绝对不答应,我要带她走!”
孔珏目空无人地扫过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任穗便被捂嘴绑了起来。
肖冰清咬牙拦了一下:“如果梁大师真的法力无边,总不至于真的要见血吧,还是小猫小狗的,顶什么用?那都是唬人的玩意儿,梁大师,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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