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备蒙朝廷圣恩仅短短月馀,岂料已入元化先生尊耳;」刘备拱手谦逊的说:「家慈承先生续命之恩,容备日后重重酬谢。」
见他并无少年得志的骄狂自大气燄,已先存了三分好感的华佗就頷首回答:「悬壶济世、疗民苦疾乃我医者之本份;老朽此来非因玄德的高官显爵,也不是贪图患家丰厚诊金,公切不可误会,况且令堂的病么------」
诺诺称是;刘备看他欲言又止,即直接问道:「然则先生另有一说?」
神色严肃的点点头,华佗稍微解释的说:「令堂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肝热毒症,患者有可能过度劳累或先天体质因素染恙;若及早发现尚可藉由调理拔除病根,但老太太长期积毒,如今恐怕---已药石罔效了------」
「那---那怎么办?」顿时呆若木鸡的刘备訥訥问着自己。
似乎最不愿看到病患家属这样的表情;不忍心的华佗先咳两声做掩饰,方指点着刘备道:「其实若要医,却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忽然想到了什么,刘备忙从怀里掏出那仅剩的一枚「九转回魂丹」,递给了华佗急问说:「先生,您看这颗药丸可否解清家慈的热毒?」
眼睛为之一亮,略显惊疑的华佗接过后也未敲碎那层白膜壳,仅用鼻子嗅了嗅便讶异的道:「这---这是天柱山『凌宵宫』的『九转回魂丹』啊!玄德曾遇见元放先生吗?」
点点头,刘备答说:「在河内郡,备曾蒙左老师恩赐了两枚灵药。」
「此物虽是治伤疗毒圣品,有起死回生之功,不过---」将丹药又放回了刘备手中,华佗却摇着脑袋道:「令堂罹患之热毒纯係自身腑脏机能失调所致,非因外界毒质引发之戕害;药不对症,难------」
已大概瞭解两人谈话重点的童渊忽问说:「请教神医,我们要是以内家真气逼出患者身上那团纠结之氤源,未审有几成的治癒把握?」
目光炯炯的瞧向童渊,并未正面回答的华佗反而倒问着:「阁下莫非是人称『蓬莱枪神』的雄付先生,童渊童老师吗?」
拱拱手,童渊逊道:「『枪神』二字愧不敢当;在下童渊。」
「童老师适才所言儘管可行,前提条件却须病家身体堪承负荷始能为之---」华佗不疾不徐的说:「老太太毫无武学根砥,气血亦甚衰败,何况热毒又已深缠五脏六腑间;强行此法,恐有揠苗之殃------」
「那么,先生刚刚所提及的办法是---?」抱着一丝希望,刘备又问。
「老朽虽能解令堂体内热毒,惟需一味芝草以作药引;」在屋中缓缓的踱步,华佗沉吟着道:「这种草药名字有点怪,名叫『焦石茯苓』,因色泽黝黑且酷似人的五官,因此又称『慈悲阎罗脸』,然而依老朽所知当今世上拥有此物者,仅徐州望族兼富商的麋竺、麋芳二昆仲------」
一听是这两个歷史上忠心追随自己的铁票班底心腹,忐忑不安的刘备方松了口气,便神情毅然的决定说:「此事好办!备立刻就啟程前往徐州求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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