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早备好嫁祸物件的她即从怀里掏出半块乾黍饼和一片通行令牌,递给了文士道:「饼儿是我留待今天要充飢用的;至于这块牌子么,是樊连长在和奴家临别前说,我以后可藉此物再来找他们,毋须预约。」
「妈的!难怪老爷四处寻不到这面鬼牌;」樊鈺差点跳脚的骂了一句后,立刻恍悟着说:「我懂了,这全是你们设下的圈套,对吧?先摸去我住处偷走军用牌符,又串通了这臭三八来污蔑栽赃,当真卑鄙!」
「便算是串通又如何?」怒极之张飞紧握醋钵大的拳头喝道:「尔等的同伙共犯邓熹刚都已直承其事了,你莫非还指望脱身?」
「邓熹那傻瓜要承认是他的事情,问题是我认了没?」灵机一动的樊鈺狞笑着说:「你们这种双簧把戏是唬不住我的!依大汉律例规定『遭人藉偽证污陷者,以无罪论』;殷宝珠压根未和咱发生任何茍且,她持有的令牌是我昨日被窃之物,而那所谓证据的锅饼,请问在场诸君谁没吃过?若想拿这开玩笑的东西定我罪,怕不够哪------」
哑口无言的刘备不禁瞪了瞪三弟;而当眾人均处束手无策的尷尬场面时,远处一名少女忽然娇声叱问道:「再加上我,总该够了吧?」
县城全部军民的视线就在这一刻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当然,里面自包括那既惊又喜的刘备目光,以及樊鈺等四恶的诧异眼神。
是的,这位挺身者即是刚才令刘备决心痛惩奸佞的落泪女孩。
「快带那位姑娘来台上------」文士赶紧对随从悄声吩咐着说。
所有百姓们早看不惯犯纪的樊鈺还在反覆强词夺理模样,此刻突然见到有人已勇敢的出面指证这狡滑首恶,无不欢欣的用力鼓掌;于是,她便在衙役的偕领及军民如雷掌声中,缓步走到了刘备等人跟前。
「民女耿柔拜见各位大人。」衣裙虽破烂,却听得出她谈吐不俗。
「耿姑娘快请起来---」刘备连忙还了一礼,并亲切的问道:「难得耿姑娘愿仗义直言,刘某深感大德;但不知姑娘要如何让这廝认罪?」
神情坚毅的点点头,耿柔简洁了当的回答:「我有证据。」
接着,她亦未待那位文士的询示与樊鈺讥讽,就逕朝四人问说:「樊连长,别再诌些没见过我的鬼话了;还记得今天下午的事吗?」
「谁---谁懂你这疯娃儿在---在说什么------」樊鈺心虚的道。
「你不敢啟齿,我来讲!」微显瘦小的耿柔似变高大了许多,只听她义正严辞的继续陈述:「各位唆使同属三区的姐姐以换粮为条件,骗我到你们指挥部做出卖灵肉的齷齰事情,从午后那刻开始,你四个即不断轮流糟蹋咱俩的身体;樊连长,我可有讲错?」
怒视着对方,眼中窜冒怨毒火燄的樊鈺兀自反问说:「这---这也是你的片面讲法,算哪---哪门子证据?你别落井下石的陷害我等!」
「陷害?我用自己最要紧的贞操问题为代价做这种事,有何好处?」耿柔一仰娟秀脸孔咄咄逼人的讽问道:「莫说姑娘来这里造谣生非,樊鈺、姚显、邹扬、邓熹!尔等在瓦房里姦污我的时候,奴家已都全记住了各位下方有哪几项特徵;我若能指得出来,你们敢当眾观验对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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