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可以好好地留在这里当佣人，陪宁宁长大。
傅景辞爱不爱她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想活着。
傅景辞眸底凝起一层冰冷晦涩，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一字一顿，嗓音沉得骇人。
方颜的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将自己的尊严，亲口碾灭。
“我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我愿意净身出户，这辈子就在方家当一个女佣，以此来赎清我的罪孽。”
不知是愤怒烧穿了他的理智，还是恨意终于冲垮了堤坝，傅景辞猛地挥臂，砚台与笔墨应声翻落。
雷声响彻天际，他掐着她的手腕将人拽起，再不似之前清冷如佛。
方颜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上一次他这样暴怒，还是因为方雨柠的“死讯”。
可现在，他的怒意竟比那时还要可怕。
“以前……都是我的错。”
她声音颤抖，却依然强撑着说完：“我们离婚，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娶方雨柠了。”
“于你于我，都是件两全的喜事。”
傅景辞眼中的怒火瞬间凝结成冰，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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