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挑衅”,姬越一把将扶姣抱起来,动作倒是狠,可把人放下的时候轻的不能再轻了,按着扶姣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拢进怀里。
“孤惦记着你怀着孩子,忍了许久,现在看来倒是不必。”
他甚至有些急促的吻上扶姣的唇,手掌牢牢拢着她鼓起一些的小腹,一路向下,将扶姣胸前的系带咬开,露出雪白的内里,姬越被刺激得紧绷,没耐住一口咬在扶姣肩头。
“不许勾人。”恶狠狠的。
扶姣抬腿勾住他腰侧,暧昧的磨了磨。
……一晌春光暖。
这一觉睡到了半夜,扶姣醒来的时候看见姬越在桌案前批公文,他白日里陪着扶姣厮混,就只能晚上熬夜做事。
“醒了?”扶姣一动,姬越立刻就察觉到了,他语调低沉而温柔,与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方才姬越有些失控,感觉太好,他太久没近扶姣的身。
扶姣摇摇头,笑得柔和甜美:“嫔妾无碍。”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姬越身后,整个人都挂在他宽厚的肩上:“嫔妾现在才觉得安心……”
姬越眼神一动。
他还以为她不怕,原来还是怕的,怪不得缠着他。
心中的怜惜涌上来,姬越将她抱在膝头,顺着青丝抚摸着她脊背安抚,静静的情意流淌在两个人之间,无论是扶姣还是姬越,都能感受到一丝不同。
扶姣唇角勾起笑意,她筹谋良久,还是洛贞制造的这一场意外推了她最后一把,让她成功的将姬越对她的那点不同转化成了男女之情。
一个男人出于责任对一个女人好,和出于心意对一个女人好,这两者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
总有人说自古男儿多薄幸,这话不假。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很多女子心软,对待心悦自己的人总是留有一丝不同,可男人却恰恰相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对待并不喜爱的女人,他们不会有一丁点的同情。
姬越更是如此。
他从当上太子开始,就将帝王心术学得通透。他心里最爱的永远是江山,儿女情长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对待东宫里的这些女人,他把她们当做利益交换的对象,这一点非常明显,比如为他生育子嗣的三个人就成为良娣,其他人就只能是侍妾;能连接两国势力的就封为侧妃,容貌最出众、性格最合他胃口的扶姣也只能做良娣。
这是姬越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导,身为大周皇室子孙,他们不能被一个女人捆住。
但值得庆幸的是,姬越毕竟还年轻,他不像皇帝,皇帝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这个皇朝的统治机器,他宠荣贵妃,却没有爱,否则他不可能当众让荣贵妃的儿子肃王下不来台。
姬越只是不明白爱。
皇后是世家贵女,是慈母,但也是只慈不爱,她把深宫里的一切看得很透,所以她不爱任何人,除了自己。皇帝更是如此,他把姬越当做最得意的作品,期待着这件作品能让他的江山亘古长存。
在生身父母身上,姬越没有学会“爱”这个字的含义。
可扶姣从一开始就让他看到了爱的样子,她舍命去救扶肃,所以姬越才会在没看清她样貌的时候就对她有特殊的感觉。好奇与期待兼而有之,姬越之所以对扶姣另眼相待,是因为他想得到扶姣的“爱”。
现在他自认为他得到了,所以姬越回馈给了扶姣不一样的东西,现在还没有到深爱的程度,却已经足以称之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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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猎场,不论出身,不拘尊卑,能得魁首者,朕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