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如果这位金枝玉叶受伤了,还得花钱买药,他言辞中才多了一分诚恳,“穿上吧。”
青黛一脚踩在行李箱上,“什么破地方?来接我的车呢?难道要我走到你家?”
她伸手,“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我要回去。”
青黛的手机被送她过来的梁临收走了,美其名曰让她专心打磨脾性。
贺惟盯着她已经开始泛红的脚,脑中在想烫伤的药膏要花多少钱,“我没有手机。车……我猜你不愿意坐牛车。”
或许先不用买,等会儿他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舒缓效果的野生草药。
不过城里来的大小姐能用那种草药吗?
他高大的身型遮去大片的阳光,“梁先生说你要待满三个月,你不能回去。”
青黛气笑,见面前人油盐不进的模样,她说,“不回去?那谁伺候我?你吗?”???
“我。”贺惟点头。
她气得又踩了行李箱一脚,瞪着贺惟。
脚下逐渐灼热,青黛缩起脚趾,上下看他,“你?好啊。我不想走路,也不想坐你那什么臭烘烘的牛车。你说怎么办?”
贺惟扭头望了一眼回村的路程,开始思考。
“这么热的天,你还要我等多久?”青黛额前渗出细汗,烦躁的表情更加明显。
她凑近一步,男人身上干净清爽,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花草清香。
大概来接她之前,从哪片田里刚回来。
突然,她啧了一声,“你背我。”
贺惟微不可察地皱眉,沉默了。
青黛冷笑,夺过他手中的高跟鞋,“算了,我自已走。”
“我自已走、回、我、家。”
贺惟没有松手,目光下滑,停顿一秒后,他开口,“可以背你。”
“但你得给钱。”
种田文男主他是个脸盲2
“钱?”
青黛重复了一遍,不可置信地哼笑。
她笑眼微眯,毫不掩饰自已的鄙夷,开口,“难怪呢,这么听我爸的话。”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他给你多少?”
“送我回去,我给你更多。”
眼前女人下巴高扬,神态傲慢,连衣裙下白嫩的脚被晒得刺痛,不停地蜷缩,倒平白生出几分娇俏,像只炸毛的小猫。
这两句话轻蔑的意味很足,青黛觉着贺惟也该不高兴了。
最好直接扔下她,别再管她了。
谁知贺惟一点儿没有生气的迹象,他解释,“梁先生没有给我钱。”
在落后偏远的村子里,未婚的贺母孤身一人拉扯他长大,加上他从小异于常人的长相,更恶毒的谩骂,他听了二十几年。
所以在名门千金心里难听刺耳的侮辱,对贺惟来说不痛不痒。
跟被只小猫挠了差不多。
再说,他确实很需要钱。
这是事实。
比起这个,他似乎更关心青黛的脚,“你的脚……”
头顶的烈日炎炎,青黛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郁闷道,“懒得和你个穷鬼废话。”
“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青黛没了手机,身上的钱和银行卡也被爸爸收走,她暗自掏了一把裙子口袋,好像只剩下几十块的零钱。
“哼!”青黛皱眉,“别想狮子大开口,你这种乡野村夫只值……”
“一角钱。”贺惟竖起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