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裴深的威慑起了作用,没人再横生枝节,对战邀约的事也没人再提,裴深监考完最后一组,考察室的大门就自动打开,考生鱼贯而出,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考察室便只剩下裴深一人。
他把所有器械收整好,整理了一下考生资料,就在一切收拾妥当时,有人打来通讯,裴深低头一看,找他的人是周勤荣。
裴深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父亲。”
“你们实训是不是快结束了?” 周勤荣问。
“是。”
“时间确定没有?”
“不确定。”
周勤荣停了一瞬,道:“小尘过几天生日,时间确定了你就给我打电话确认一下,我好筹备宴会。”
裴深怔松两秒,久久没应声,周勤荣不耐,说:“听见了没?”
“听见了。”
周勤荣挂断通讯,裴深盯着光脑,滚到嘴边的话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去。他其实想问问周勤荣记不记得他的生日,想问问周勤荣是不是根本不把他当儿子。
只是因为对事业没有助力所以一切都可以抛下吗?妻子、孩子,一切的一切,裴深想不明白周勤荣为什么能寡情至此。
51 不会有进展了
聂常戎回校的事很快就众人皆知了,倒不是他本人多瞩目,主要是他一回来便得了功勋。
聂常戎回校的事很快就众人皆知了,倒不是他本人多瞩目,主要是他一回来便得了功勋。跟随亲爹的队伍上前线晃了一圈,回来就得到授勋,坐实了论坛里某些人的预料,于是论坛掀起了一股邪风,要求二十四师明示聂常戎的功绩。聂刚人如其名,猜疑的风从军校刮到军部,连他老上司都致电敲打他,令他提拔不要做得太过火,聂刚在通讯前登时发了飙,亲自写了一封长信公示,洋洋洒洒把聂常戎一行遇到的事端以及功绩如实说明,还在信后附上了聂常戎的伤情证明,随即便把这长信刊到星网。
聂刚吹胡子瞪眼,他在军部待了这么多年,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就不曾干过那助长邪风的事儿,聂常戎是他儿子怎么了,是他儿子就不能提拔了?笑话!
这长信一出,聂常戎可算是出了大风头,一转眼就成了军部的红人,还没毕业就有多方向他抛橄榄枝抢人,聂刚既想把儿子留在麾下,又唯恐再发生同样的事影响他未来的仕途,几度纠结,最后决定等聂常戎自己的想法。
可等来等去聂常戎了无音信,再让管家查看,聂刚才知道儿子根本就没回家休养,好不容易两天后回去,却开始动用关系查起了人。
“他查谁?”
管家支支吾吾,说:“少爷他没用您的关系,绕过我们……”
聂刚又是一阵气,家里的关系网不用,聂常戎想干嘛?自然是因为查的东西不想让聂刚知晓。因着聂刚早年的事,聂常戎母家几乎与聂刚本人断绝了来往,平日里只是聂常戎在两家走动着,聂常戎绕过他查人,势必借的是母家那边的关系。
“要不我们私下…” 管家出声询问。
“算了,随他去吧。” 聂刚懒得管了,从他这么多年与聂常戎相处的经验来看,管得越多聂常戎越反叛,越是与他关系疏远,指不定放放手,聂常戎查不到东西还能求他一求。
聂刚关掉通讯背着手,冷哼一声,就等着聂常戎黔驴技穷。
聂常戎短暂地回了基地,又很快离开,只帮忙监考了两场,杜离听说聂常戎回来就立刻给裴深发了消息,询问两人的进展。
进展?裴深不知该回复什么。
现在没有进展,估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