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薄怒,再想想两个人适才的话,完全无聊的两个孩子斗气。

“扑哧!”终于忍不住的破功,对面的人,脸涨的红红的,大眼瞪的圆圆,似乎和我较真了,对着我无赖的脸,楞是活活的憋着不笑。

“笑一个嘛,这么认真干什么?”好好的,这家伙哪吃错药了?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啥一张这样的脸。

“谁和你笑,我找借口出宫,虽然有你的皇后罩着,没人问我什么事,太晚回去不好。”开头凶巴巴的话,到了后面还是渐渐收了气势。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进宫呢!”有些着急的起身,又一次在疼痛中倒了回去,吸着气,嘶嘶啦啦的。

“说了你自己想办法,是你的丈夫,你的合同,关我什么事,完得成完不成,又不是我该在意的。”似乎火气又上来了,他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双手拉开门扇,他静静的站了几秒,没有回头,只是丢下一句,“你既然醒了,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你好自为知吧。”

“砰!”干脆利索,门被狠狠的甩上,震的桌上烛火一阵乱跳,没有给我一点开口挽留的余地。

“不……”我才刚刚一个字出口,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无力的吐出下面的字,“会这么绝情吧。”

事实上证明,他就这么绝情,就这么残酷,丢下我抱着一点点的幻想,期待着下一秒他会再次推门进来。

盯着门超过了五分钟,没有任何反应。

再看看,十分钟,依然没有动静。

我再等,继续望,十五分钟,放弃。

“哎!”彻底失望,我收回依依不舍的眼,回头打量着我此刻存身的地方。

房间还算干净朴素,打扫的没有灰尘,不大的室内,两张太师椅靠在墙边,中间一张木几,都是平常人家惯见之物,中间的桌子上,一盏烛灯跳着光芒,反射着桌子上他倒茶留下的几滴茶水。

木桌,木椅,还有我身下这张床,别无长物,显然,就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客栈,与往日那奢侈豪贵的皇宫是天壤之别,却是我转身后这大半个月住过的最好的地方,至少不用餐风露宿,至少不用饥寒交迫。

说起饿,肚子立马发出了响亮的欢叫,胃里一缩,我看看桌上。

好象,好象有一个沙锅,盖子盖的紧紧的。

眼睛一亮,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

我就说嘛,这小子应该不会这么绝情,花这么大力气救回我,饿死了不是很划不来?

一点点蹭着,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我歪着身子,伸着头,扶着床沿,尽量不让胸腹和腰用力,无数次的努力后,总算拔起来了几寸。

脑袋顶着床头,我揉揉失去发麻的腿,待一阵阵酸麻过后,掀开被子,腿慢慢的探下地。

“扑通!”非带不幸,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记得没受伤前,我就饿的头昏眼花,加上失血和继续昏迷,有力气才怪。

不过很顺利,我以最快的方式下了床,虽然屁股很疼,被震到的腰更是一挺,拱了起来。

坐在地上,我顺着气,眼光,早溜到了桌子边,计算着如何用最省力的方法过去。

讨厌的玄卿,就不知道把吃的放在我床边再走嘛,有这么照顾病人的?

突然,顺着桌子脚,我的眼光滑到门边,一摞白白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客栈的木门,使用多年,底下早被虫蛀了一排,透着丝丝凉风,而那摞东西,正被风吹起,一点点的翻动,也正是这个晃动,让我留心到了它的存在。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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